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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的陕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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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北留给人的印象,往往是老区、窑洞、千沟万壑的黄土和缠着红腰带打腰鼓的汉子。陕北是自由的。 这一点,从陕北文化的结晶——陕北民歌中不难看出。提起陕北民歌,许多人想到信天游,信天游是陕北民歌的代表,自由、奔放、浪漫,演唱者现编现唱,有很大的随意性,可凭自己的想象任意发挥,故称“信天游”。 文学是人学,民歌往往是情歌。陕北民歌中的情有一种直率、热烈和火辣辣的野性,初涉人事的后生女子们听了,就立马象吃了兴奋剂,把持不住。要说“大红果子剥皮皮,人家都说我和你,本来咱俩没关系,呀儿哟,好人落下个赖名誉”还有点忸怩,“拉手手,亲口口,咱们俩就往屹崂崂里走”就完全放开了。屹崂崂是陕北土话,是山野里的避静之处。去这样避静的地方做什么,只能由你想像啦。 “我穿红鞋往硷畔上站,惹得后生们心慌乱;我穿红鞋我好看,管你后生们甚相干”,生动地刻划出少女情窦出开、有意挑逗而又故做正经的心理。 “沙子打墙墙不倒,干大来了狗不咬”,前一句说的是用沙子筑起的墙不倒,后一句中的“干大”实是孩子的“干爹”、“干爸”,是公开的。谁家生了小孩,往往请族里有名望的人做“干大”,这种习俗不罕见,在中国许多地方都有。而歌中的“干大”表面是孩子的,实是孩子他娘的情人,老相好。他来了,狗不咬,说明是常客,经常来,很熟悉啦。 “怀里揣着油糕,手里提着肉,三十里路上看妹妹”,也生动地刻划了一个情人的形象,他把热乎乎的油糕揣在怀里,不辞劳苦地跑三十里地,趁热给自己的情人吃。 从这些生动的民歌中,不难看出陕北的自由,她敢于张扬个性,描写传统儒家思想中视为洪水猛兽的情爱和性爱。正是这块自由的土地,才蕴育出腰鼓这样疯狂、奔放的艺术,也正是这块自由的土地,才能创造出李自成、刘子丹等一批英雄。 陕北何以如此自由呢?历史上更长的年代,她是统治在所谓非文明的民族之下,匈奴、蒙古、羯、羝、鲜卑等民族,都是骠悍的马上民族,对中原孔孟的儒家文化知之甚少,更谈不上接受。这里是胡汉对恃之地,往往展开上百年的拉锯战,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环境里,崇尚仁义礼智,无疑是自杀。所以,有言道“圣人布道此独留”。相传清朝年间,皇帝派一县令到陕北作官,县令骑着毛驴,在陕北转了一圈,作了《七笔勾》。其中,对美色的《一笔勾》中写到: 黑铁钢钗手,面目似铁锈,云雨无度,哪管秋波流,古来把粉黛佳人一笔勾。 其实,陕北人是漂亮的,民歌“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”,说的就是陕北的男人女人长得好。传说三国时的貂蝉出生在米脂,吕布出生在绥德,这两个县的《县志》均有记载。陕北人长得美,是有科学道理的。一是民族融合,古来这里是民族大融合的地方。现在,陕北人的脚小姆指有不同,脚小姆指是两瓣的是汉人的后代,是整块的是匈奴的后代。生下小孩后,接生婆看看婴儿的小拇指,是一整块的,便笑着说,是个小匈奴。二是民族间的不停征服,这里的人口的流动性大。西南地区民族众多,为什么人长得难看呢,就是缺乏流动性,婚姻半径小,往往是各山寨内部消化。 当年,中共红军初到陕北时,是只剩七千人的疲惫之师。如果没有陕北人把“滚烫烫的米酒和油糕送到亲人怀”,中国的历史恐怕要重写。那一代伟人登上天安门城楼,宣告中华人民站起来了时,想一想当年没有陕北人的后果,可能脚底都会发软。巧合的是,老毛是具有法家想思的人,崇尚的是“枪杆子里出政权”,这一点正与陕北的民风吻合,使老人家一到陕北,如鱼得水,他的才智得到淋漓尽致地发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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